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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小狐狸一直抱回朝凰殿,放在龙床上正要往后退,却发现衣带被她牵着。
晏君卿无奈,只好哄着:“臣的衣服潮湿,回清凉殿换一件衣服就回来。”
“不要,君卿不要走。”夜绛洛死死揪着衣带,就是不肯松手。
晏君卿没办法,只好解开外衫,只穿了素纱单衣****抱着小狐狸。
夜绛洛整个人陷入他的怀抱里,心满意足闭上眼,真好,他还在……
低头看着怀抱里懒洋洋的女子,晏君卿莞尔一笑,轻轻摇晃着,把她当做孩子一样宠爱。
夜绛洛在他怀中太过安逸,昏昏欲睡,就在意识浮沉之间,菱唇轻轻逸出话语,“……幸好,你没有去江南……”
晏君卿身子一顿,慢慢说道:“臣还是要去江南的。”
“……!”夜绛洛身子一顿,再多的睡意也消弭无形,倏然抬起头,瞪了眼睛,“君卿不要走!”
晏君卿见她反应这么大,摸了摸她湿润的长发,轻轻一笑,“臣不是要离开陛下,臣只是要去江南。”
“不行!不要!不可以!”夜绛洛急急地喊了起来,原本已经放松的小手再次抓紧他的衣角,生怕眨眼之间他就不见了。
她不该这么脆弱的……
晏君卿看着夜绛洛,心里五味杂陈,三分心疼,七分自责。
他的陛下,站在九五之上,动辄江山社稷,若不是遇到自己,若不是爱上自己,怎么会有弱点,怎么会有足以压垮她尊贵的弱点。
倘若时间能够倒流十年,他宁愿一死,那样就不会遇到夜绛洛。
倘若时间能倒流十五年,他宁愿孤独守着一方寂寞,那样就不会有心肺撕裂的折磨。
……可时间,真真不会为任何人倒转。
她是他的劫,应劫到了如今,受苦的却是她。
晏君卿苦笑着,安抚地亲了亲她的手指,慢慢说道:“陛下将浒州给了楚王殿下,目的无非直指虹家虹影。楚王殿下与江陵王关系‘非同一般’,前些天陛下是囚禁了江陵王吧,他现在还在帝都的暗处,一旦楚王殿下前往浒州,江陵王必然会跟随,到时候江南无人遏制白家……陛下想铲除虹家自然重要,但臣有一石二鸟,一箭双雕的办法,让陛下既能除掉虹家,又不至于坐等白家反击。”
听到这里,夜绛洛慢慢松开他的衣服,抬眼看他,“君卿是怕风寡和阿醉去了浒州,江南的白家会趁机兴风作浪?”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不会杀人,但不意味着不会设防别人。
只要是关系到夜绛洛,让他多算计一时又能如何。
“没错,我没有考虑到白家啊……”夜绛洛神色复杂起来,她脊背靠着晏君卿,把玩晏君卿修长的手指,在他指尖慢慢盘算,“白家的家主白若溪我一直没有看见,据说他并不是白家嫡子,只是因为他娶了沈欢颜,才能登上白家家主的位置,这些年来白若溪一直没有大作为,都是沈欢颜在内外打点。”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回想一年前看见的那个带着江南水汽的秀丽女子,不由得皱起眉头,“沈欢颜倒是个看不出底细的人,看似平和,但她身为天下第一富豪,又是白家家主夫人,焉能没有几分手段……”
晏君卿听着她絮絮说着,以手掌反握她,捂着她的纤指,微笑道:“你小看了沈欢颜,更小看了白若溪。
“恩?什么意思?”
“只一件事,白若溪能以庶子身份娶到沈欢颜,足见他不是普通人物。”
夜绛洛恍然大悟,“也对,就像我可以娶到君卿,我也不是简单人物啊!”
“……”他多么想纠正她,其实你偶尔就是个头脑简单的人物。
而且,本相什么时候嫁给你了!!
懒得去和抽风中的夜绛洛讲事实,晏君卿以长指点了点她的鼻尖,认真说道:“总之,臣必须在江陵王去浒州这段时间前往江南,江南是南晋最重要的地方,丢不起,也输不起。”
夜绛洛蔫蔫不说话,她怎会不知江南的重要,怎会不知晏君卿说的都是对的。
可是……
阿醉什么时候能解决掉虹影,自己又什么时候能铲除虹家?
君卿离开,自己该怎么办?
他这一去,三天?五天?十天?半月?
——突然之间,夜绛洛仰起头,漆黑的眼睛错乱纷纷,“君卿,不要去!”
晏君卿轻叹,“如果臣不去,江南生变该怎么办?”
“……那,那就不让风寡离开!”夜绛洛急了,“我不让阿醉去,这样风寡也不会去!”
看着慌乱的夜绛洛,晏君卿摇摆不定的心神奇地静了下来,“在陛下心中,臣比铲除虹家重要吗?”
被他紧紧盯着,夜绛洛想掩藏神色也是徒劳,她不假思索,用力点头,“对,君卿比铲除虹家重要!”
然后,那本就风华绝代的男人忽然笑了,他眉眼之间慢慢凝集笑意,当笑意涓涓时,便犹如清月破云,雅致到了极点。
虹家在南晋之地也许算不得天大地大的事情,但夜绛洛将他放在她的计划之前……怎么能不让他开心。
他这样一笑不要紧,最多也只是美色升级,可他周身流转的清华气质是怎么会是啊——那倾国倾城般的笑意能感天动地,连风都温柔起来……于是,夜绛洛生生看傻了,于是,她少了理智的脑袋晕乎乎,于是,她顺从冲动扑了上去,于是……
砰!
“嗷!”
几乎是同时响起的声音,夜绛洛转头太用力,直直撞上晏君卿的额心。
晏君卿没说话,她先泪眼蒙蒙嚎了一嗓子。
光洁的额心迅速红了一片,看得晏君卿直心疼,连忙伸出手轻揉着,“怎么样,要不要宣太医,陛下,疼吗?”
夜绛洛不管自己的脑袋是不是被撞成残疾(因为本来可能就有点……脑残),她按着晏君卿的额心,上面也微微红了一块,心肝一起揪疼的直喊:“君卿疼吗……会不会破相,会不会不聪明,会不会留疤——呜呜,君卿,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生扑你……”
“……”银发掉下三根黑线。
两人互相揉着额心,目光在两手间交汇一处,慢慢地,揉动停了下来,勾动着彼此视线的那根看不见的牵绊缠缠绵绵,两人缓慢闭上眼,四唇胶合。
不带欲念的亲吻,在该发生的时候就自然而然发生了。
含着彼此的唇,以舌尖胶着,勾动爱如血脉的深情。
一吻终了,夜绛洛微微喘息,亮晶晶的黑眸闪烁光晕,一张清秀的脸便精致起来。
平心而论,夜绛洛并不是令人惊艳的女子,但她却有一双十分漂亮的眼睛,漆黑的瞳眸宛若宝石,喜怒娇嗔全在其中,看久了,便会有种被吸纳进去的感觉。
晏君卿便是看着她的眼睛,微笑又微笑,“让臣去江南,恩?”
“……一定要去吗?”她不是冲动,她可以为了他延缓铲除虹家的计划,等有了更好的计划再实施,她没有别的要求,只求他不要走。
晏君卿含笑,“一定要去。”
他怎么能让自己成为她帝君路上的锉石,他要保她南晋天下,决不能让她失败。
夜绛洛看了他许久,许久之后,撤去全身力气,摊在他腿上,小声呢喃:“可是我会想你。”
“臣也会想念陛下。”他温柔回应。
“我每一天,每一个时辰都会想你。”没有他,她不再完整了。
“臣每时每刻都会把陛下放在心上。”失去她,他还是晏君卿吗?
“……君卿,我怕黑。”她抱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小腹上,声音闷闷的。
“臣会交代碧云,晚上在陛下寝宫留有灯烛。”
“……君卿,我怕冷。”龙床太大了,大到她难以成眠。
“陛下可以搬到臣的清凉殿去,那里……”晏君卿想了想,小声道:“那里是臣的寝宫。”
“清凉殿没有你,当真是清凉了。”夜绛洛落寞一笑,又觉得自己这句话说的不对。
君卿自然也是不想离开,自然也是不愿离开,如果她够“贤惠”够“大度”就应该照顾好自己,让他走的放心。
可惜,自己终究不是那样的人,夜绛洛就是一个会小心眼的人!
这样想着,她跪坐在他大腿上,让他承受重量,双臂环着他的脖颈,认真严肃的做最后交代。
“第一,你要想我!”
“臣遵旨。”
“第二,你要照顾好自己!”
“臣遵旨。”
“第三,你要记得保护自己。”夜绛洛看着他完美无缺的俊脸,深深蹙眉,“君卿,你太善良了,纵然你有惊天才华,可你不知道要为自己铲除敌人……君卿,我爱你的干净,爱你的清华,可你千万不要让自己委屈到,你若伤了一星半点,我便是血染江山也换不回来的。”
被心爱的女人这样告白,饶是晏君卿多么正心端方的人也不由得心魂荡漾,刚刚被她撞红额心抵在她额心上,扬起薄唇,笑意浅浅,“臣答应陛下。”
……
如果说上面这几条都是正常的、感人的、温暖的,那么下面这几条就该是抽风的、无语的、雷人的——
“第n,你要出门蒙脸!”
“……”他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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