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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
陈元张着嘴大汗淋漓地叫起来。
这时房门打开,小二端着盘子走进厢房看到屋里乱糟糟的场景,一时间愣住了。
施静宜偏头看看小二手里的菜,又扫过神色各异的众人,最终将目光落在张老身上,“你们到底是来交朋友的,还是来为赵丰年出气的?”
沉默许久的张老终于开口说话了,“自然是来交朋友的。”
“那他呢?”
施静宜低头看着还在地上乱扭的陈元,掂起脚跟在他手指上碾了一圈,“他是来干什么的?”
“陈元他年纪尚小,见识比较短浅,说错了话,施姑娘只管教训就是。
不过……”
张老的话音一转,语气中带着些警告的意味,“不过咱们都是在清源郡做生意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是不要闹得太难看。”
“张老说的是,今日我便给您个面子。”
施静宜抬起脚后退一步,眉眼间自有一派洒脱肆意的气度,“不过若是再让我听到此类言语,我定不会轻饶他。”
张老站了起来,举止从容地向施静宜拱了拱手,“老朽再此谢过施姑娘高抬贵手,若姑娘不嫌弃,可随我们到隔壁房间吃顿便饭。”
“饭就不必吃了,刚才我已经用过晚饭。”
施静宜转头向小二使了个眼色,“带这几位客人到隔壁房间用餐,菜钱也不用收了,记到我的账上。”
说罢,她回头向张老行礼,“祝各位用餐愉快。”
施静宜走后,有一人立即不满的地嚷嚷出声:“这姑娘好大的架子,一点面子都不给咱们呐。”
张老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方才陈元的教训还不够吗?非要在别人的地盘胡言乱语?”
那人立即低着头不说话了。
前面带路的小二听着他们的对话,忍不住回头插话:“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家老板是个小姑娘,就觉得她是个没本事的花瓶啊?那你们可错了,小老板的本事可大着呢,要不然也不可能将抱月居从石清县开到清源郡来!”
“小二哥说多了,我们只是感觉十分震惊,万没有轻视的意思。”
一直替施静宜说话的年轻男人连忙开口解释。
他的话刚说完,就被陈元啐了一脸。
“孟祥,你个狗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不就是看那姑娘长得好看起了色心吗?”
陈元举着肿成猪蹄的右手,疼得直吸气,“不光孟祥,你们这群人都是这样的,看到人家小姑娘就走不动道了?除了张漂亮的脸蛋,她还有什么本事?”
张老听着他越说越不着调的话,生气地甩了下袖子,“陈元,你要是已经做了决定就回去吧,这里不欢迎你!”
“你们呐,就是不肯听劝,回头得罪了赵哥,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陈元丢下句狠话,扬长而去。
剩下的人愤愤不平地向张老抱怨:“刚才您就不该帮他求情,像他这样的货色,活该被修理!”
几人心情不爽地骂了陈元几句,等骂够了又找张老拿主意,“张老,您觉得抱月居的老板到底可靠吗?”
“她说话办事倒是挺干脆利落的,但是到底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恐怕斗不过赵丰年啊。”
“我的想法和你们的完全相反,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就能撑起一家酒楼,不正好说明她是个有本事、有手段的人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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