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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远敬压根没搭理他,扭头跑到杂物间里找来一根粗麻绳。
瘦猴用麻绳捆住施宝根的手脚,挂在了走廊的横梁上,“敬哥儿,你在这看住他,我去给你娘请大夫,一定要看牢了啊!”
施远敬点点头,“你放心吧。”
瘦猴走后,施远敬回屋搬了个板凳,扶着郑氏坐下,自己则端着胳膊站在门边,面容严肃地看向施宝根。
那架势,俨然是个小大人的模样。
“施宝根,我问你,你大半夜跑到我家干什么?”
“什么施宝根,敬哥儿,我是你二伯!”
施宝根赶紧纠正他话里的毛病。
施远敬斜他一眼,“我连施宝智都不认了,还认你这个二伯?别打岔,快点说你到我家干什么?”
“你这孩子真是连祖宗都不认了……”
施宝根小声嘟囔一句,心里很快想出对策,“二伯不是从来没来过这儿吗?刚才正好路过,就想进来看看,谁知道你家里人都睡了。”
话音刚落,趴在施远敬腿边的敢敢汪汪地叫了起来,好像在说:“你骗人,你明明是来偷东西的!”
施远敬摸摸敢敢的脑袋,轻蔑地看着施宝根,“听见了吗?你说的理由连狗都不信。”
施宝根:“……我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就是来做客的。”
“行,你是来做客的。”
施远敬回头看看正在擦拭额头血迹的郑氏,冷着脸问道:“那我娘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这是你给我娘送来的礼物?”
施宝根被他一个四岁多的男童问得哑口无言,红着脸低下了脑袋,“反正我就是串个门,你娘头上的伤的确是我砸的,但我那不是被这只狗吓到了吗?”
敢敢听到他的话撑起前腿站了起来,一个飞扑跳到施宝根眼前,对着他的腮帮子就是一口。
“哎呦,我的娘哎!”
施宝根哀嚎一声,被敢敢咬过的地方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施远敬看着他脸上恐怖的牙印,默默瞟了往回走的敢敢一眼。
这家伙看起来智商不太高的样子,咬起人来还真勇猛啊。
“干得漂亮,明天让我娘,不对,明天我给你煮两个大鸡腿吃。”
敢敢傲娇地摇了摇尾巴,像它这种威猛的大狗,对付这种小角色还不是简简单单?
施宝根听说狗都有鸡腿吃,心里酸得跟掉醋缸里似的。
什么叫人不如狗,他今天算是体会到了。
“敬哥儿啊,听川哥儿说你也在镇上的学院念书,先生就没教你尊老爱幼的道理吗?就算我做错了事,你这个做小辈也不该这样对长辈啊。”
施远敬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说得对,我这个做小辈的处理不了这件事,正好我二姐过两日就要回来了,那就让她回来处理这件事吧。”
不提施静宜还好,一提起这个人,施宝根就觉得浑身疼得厉害,尤其是右腿,疼得骨头好像碎了似的。
他咬咬牙,讨好地对着施远敬道:“好敬哥儿,你可千万别把这件事告诉你二姐,咱们偷偷解决了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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