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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断断续续下了十三天后终于有了转停的迹象,但天气依旧严寒,一推门冷风跟刀似的往人脸上割,道路上全都是厚厚的冰碴,摔伤、冻伤的事件层出不穷。
为了确保救援队成员的人身安全,施静宜特意空出一天时间,进行了简单的急救与冻伤培训。
闭关数日的路安然在这一天终于走出了房间,揣着手躲在角落里听施静宜培训。
坐在走廊前专心听讲的宁辞见状斜了他一眼,“解药配出来了?”
路安然愁眉苦脸地叹口气,“你以为配解药跟你做酸菜鱼一样简单吗?肯定要花时间好好研究,要不然吃死人算谁的?”
宁辞:“……配解药简不简单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杀一个没有任何武功的大夫很容易。”
“你看你,动不动就威胁人,无趣!”
路安然嫌弃地撇撇嘴,又将目光落到了施静宜身上,忍不住抱怨起来:“之前我就说要拜施姑娘为师,她偏不答应,还说自己压根不懂医术,这不明摆着骗人吗?”
这段时间他翻遍了所有能找的医书,可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眼下只能从别的方面下手,比如想办法把施静宜手里的“独门秘方”
骗过来。
宁辞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压低声音警告道:“你研究的那玩意儿太凶险,别把静丫头拖下水。”
“哪里凶险了,我又不会让她以身试毒。”
路安然弱弱地反驳了一句,“就是交流一下想法而已。”
宁辞的态度依旧很坚定:“别找理由,不行就是不行。”
路安然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宁辞啊宁辞,到今天我才算认清你,你个见色忘义的家伙!”
“说谁见色忘义呢?”
施静宜笑着走到宁辞身边,冲路安然挑了下眉,调侃道:“哎呦,我们的路神医出关了。”
路安然拱起手,做出求饶的姿势,“你就别调侃我了,我这半月瘦了十几斤,再瘦估计就直接升天了,你们就不能可怜可怜我?”
“回头让我娘给你做点好吃的,应该还能撑个十来天。”
施静宜勾唇笑了起来,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路神医啊,我想请你帮忙做点冻伤药,不知道方不方便。”
在这样的气温下外出活动,身边自然要备点冻伤药,省得用的时候没处找。
路安然摸着脸上乱糟糟的胡茬,声嘶力竭地控诉道:“你看我这张布满沧桑的脸,像是有空做什么冻伤药的样子吗?不过你要是真想要……咱们坐下来好好聊聊,还是有得商量的。”
“你是不是又想从我手里坑药方?”
施静宜眼珠一转,精明地看着他。
“咱们这是以物换物,跟坑没有半点关系。
回头帮我查查你那医书上有没有关于化骨散的记载,查到了我就帮你弄冻伤药。”
化骨散,这种抽象的名字,她能查到资料才怪……
施静宜正想问问他化骨散到底是什么东西,忽听见外面有人在喊她。
杨桂花怀里抱着个比人还大的包裹,踉踉跄跄地往院里走,“静姐儿,静姐儿在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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