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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下葬回来,李姨娘哭得伤心欲绝,后来四小姐带着柳絮姐姐过来了,李姨娘自跟四小姐在屋里说话,奴婢和柳絮姐姐在屋外站着。柳絮姐姐忽然问起奴婢母亲的病来,奴婢想到母亲病重却家穷没钱医治便心酸难过,柳絮姐姐塞给我二两银子让我捎回家去给母亲治病,末了跟奴婢说,下午带李姨娘去后花园散散步,对李姨娘的心情也有所舒缓。奴婢是懂的,虽不知柳絮姐姐此意为何,但为了那二两银子便照做了。”
“既是如此,当初本小姐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黎雨初沉声喝问。
“李姨娘去了后花园后就发狂找二小姐自.焚去了,奴婢吓坏了,哪里敢跟二小姐说这些?”
“那四小姐来见李姨娘,你怎的也没说?当初我可是问过你的,李姨娘还见过哪些人!”
“奴婢拿了四小姐的钱,如何敢说……”
黎雨初不说话了,沉思了会儿又问:“四小姐来找李姨娘说了什么?”
“奴婢在门外没听见,不过后来四小姐走了之后,奴婢进屋去就看见李姨娘特别生气,嘴里嘀嘀咕咕地说,说二小姐心肠太毒,三小姐已经死了,都不让她有个好点的地方入土为安。奴婢当时不懂她那话是什么意思,只琢磨着怎么想法子让李姨娘去后花园了。”
她没懂李姨娘的意思,黎雨初却秒懂了。
好点的地方入土为安,无非说的就是风水好的墓地了。李姨娘自.焚之前曾经控诉过她,说是她在黎正青面前说了黎淑敏的什么坏话,劝阻了黎正青给黎淑敏找个风水好点的墓地。当时她就觉得这件事定是有人在暗地里挑拨,没想到就是黎淑雅的人。
这个柳絮,煽风点火、传播谣言无处不在,她一个小小的丫鬟哪来的这么大胆子?若说背后没有主子撑腰,她还当真不信了。
黎雨初暗暗握了拳头,深吸口气压住心中怒火,问牡丹道:“后来是四小姐去管家那要的你?”
牡丹点头道:“当时拂柳院恰好嫁了三个丫鬟,人手不够,四小姐让柳絮姐姐去要丫鬟,奴婢便是柳絮姐姐选中的,同行的还有另外两个姐妹。”
“你去了之后,四小姐可曾跟你说过什么?”黎雨初追问。
牡丹摇头:“我去了拂柳院便分配了在外面做洒扫的粗使工作,平日里都是柳絮姐姐管着我们,跟四小姐接近的机会很少,四小姐也从没单独找奴婢说过什么。不过柳絮姐姐倒是私下里找奴婢谈过,说若是奴婢老老实实,日后定然不会亏待了奴婢,奴婢当时正缺钱给母亲治病,便一心想着从四小姐这里再得点好处来,所以干活十分卖力,嘴巴也守得牢牢的,不曾把这件事与别人透露过半句。”
黎雨初沉默半晌问她:“若是本小姐让你去四小姐跟前指证她,你可乐意?”
牡丹犹豫道:“这件事,奴婢也不能肯定就是四小姐所为,从头到尾都是柳絮姐姐出面的,奴婢不好指证四小姐……”
黎雨初知道她在顾虑什么,朗声道:“那就指证柳絮好了,你放心,若没有其他的证据,我们是不会让你出面的,就算是你出面了,我也会派人保护你和你家人的安全。而且,太尉府也不会因为你之前做的事惩罚你,只要你好好干活,你还可以继续在太尉府做下去。”
听她这么说,牡丹才稍稍松口:“既是如此,牡丹就听二小姐的!”
黎雨初点头:“你先暂且回家照顾母亲,等着回头需要你作证的时候,我自会找人通知你。”她说着对春水点个头,春水立刻拿出荷包从里面掏出两锭银子来递到牡丹的手上。
“这些银子你先拿回去给你的母亲治病,要是不够只管来找我要,要的时候别让四小姐的人瞧见就是。”她对牡丹说。
牡丹连忙将银子好生收好,重重点头:“够了,够了,奴婢谢二小姐大恩!”说着就要跪倒。
黎雨初扶住她,温和道:“好了,我让卓志元送你回去,你好生照顾母亲去吧。”说完对卓志元使个眼色,卓志元点头会意。
卓志元送她们回太尉府,在路上买了盒胭脂水粉和一些首饰,等到了太尉府门口,卓志元自回去,她便和春水回了太尉府,一边走还一边把那胭脂水粉和首饰拿出来看,装作当真是去买胭脂水粉的模样来。
回到听雨轩,云昊天正好刚刚给晖儿上完课。
晖儿刚刚得了破风,十分新奇,带着破风就去后花园玩耍了,黎雨初正好将云昊天请道屋内关上门谈话。
“六王爷,调查那画像中男子的事,我想让您先从赵姨娘娘家入手。”她对云昊天道。
云昊天微微挑起眉头:“怎么?”
黎雨初道:“王爷暂时别问,只管调查就是。”
他耸耸肩膀:“好,既是帮二小姐,自然要听二小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