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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毛线歪了下脖子:“您还上过大学呢?”
“别闹!”王鑫远正了下身子,一本正经地道:“‘当你绞尽脑汁竭尽全力把所有的资本都用在脸上时,自然有人愿意为你身上其他地方的一切花销买单’这口号,可是男女通用啊!”
“给脸上贴金容易,给脑子镀金难啊!”毛线哼了一声,敲着脑壳问:“考虑过这的感受么?”
“不重要!”王鑫远耸了下肩,道:“有不少姑娘在相亲之前会特意租一身大牌行头过去,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毛线摇头。
“迅速寻找匹配的对象!”王鑫远道:“懂行的人,一看这身行头,就知道人家这物质要求不能低,要么是同道中人,一拍即合,要么是望尘却步,退避三舍!这样多好,大家不用你来我往的试探,问对方的经济收入,物质要求,那样显得特物质特没文化特没底气特不和谐!”
“你看!只需在对方面前轻抬下小手,不经意露出腕间的卡地亚手镯,随意地捋一下头发,再顺手从lv包里拿出纪梵希的口红补下妆,一句话不说,对方就知道合不合适,匹配与否!”王鑫远扭了下身子,故作妩媚地甩了下头:“姐,你知道么?每个单身的人都是有原因的,你这样,下次相亲咱也来个豪装,绝对能钓回来一溜的小白脸!”
“听上去不错!”毛线脸上堆笑,手臂暗暗用力,靠向王鑫远。
“姐,你有没觉得你变了?”王鑫远问。
他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他姐变得这么个性分明了,以前的她对所有的人事都会淡然笑过,事事不过心的样子,不会为了一个女员工利用上班时间偷着购物的事讨论上半天!更不会这么旗帜鲜明的表达是非对错。
“世间万物都在变,有什么稀奇的?”毛线说着眨了下眼,又上前一步:“难道,我是变美了?”
“并没有!”王鑫远迅速后撤一大步,笑着躲开毛线的拳头道:“姐,你以前就像一碗温吞的白开水。”
“嗯?”毛线还从没听说形容人还可以说像白开水的。
“瞧着平淡无奇,实际上有容乃大,但是,无趣又乏味。”王鑫远道。
“那现在呢?”毛线对他这一番说辞倒有几分认同,她的确是个顶无聊的人!
“现在像一张桌子,有棱有角,有态度有生活,方正之间又不失圆润!”王鑫远道:“爸要看着你这样,一定很高兴!”
他这话说得没错,毛线打小就懂事,当然,懂事的孩子,大多少年老成,将所有的悲喜都掩藏在一张平淡的面容之下,叫人心疼。
老王一边骂儿子不懂事,另一边又心疼女儿太懂事,纠结得很,常常念叨,这俩孩子的性子要是能中和一下就好了。
毛线不知道,一个父亲并不需要孩子太懂事,他只想孩子开心,只想能够被孩子信任,那对一个父亲来说,是至上的荣耀。
毛线愣了一下,道:“爸要知道你这么会说话,也会很高兴!”
俩人说罢,又各自将头转向了别处。
成长这种事,总是自带泪点,不堪回首。
毛线不知道如今的她是否长成了继父喜欢的模样,她只知道继父走了之后,这个家随时面临着四分五散的局面,她和王鑫远必须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她也知道,继父走了之后,她和王鑫远更像是姐弟了,她动不动就拿出长姐的派头来,对王鑫远是连唬带哄,且有点享受被这傻小子依赖的感觉。
这些都是毛线始料未及的,她没想到她会这么在意一个家的完整,她也没想到她会这么怀念继父老王在世的日子
成长总是伴随着失去,就好像胎儿从母体中分娩,瓜熟蒂落,有疼痛,有眼泪,有嘶吼,有遗憾,亦有欣喜和满足。
毛线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信鬼神,可她始终觉得,继父并未走远,他只是先去了一个地方,终有一天,她也会过去报到,她希望那个时候,她可以很坦然地喊他一声爸,像所有的父女那样,拥抱一下,仅此。
她这心思飘得有些远,想着坐下歇会儿。
王鑫远刚“哎”了一声,后半句还没出口,毛线就“啪叽”一声摔地上了。
“不能坐啊!姐!”王鑫远赶紧伸手拉她。
毛线疼得直咧嘴,抱着膝盖在地上蹲了一会儿,这才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沙发”,她伸手摸了下,问:“谁干的?”
“杜云!”王鑫远甩锅是绝对不带眨眼的。
毛线点点头,重新环视了一圈,这屋里只有四面白墙以及悬挂屋顶的几架投影仪,她所看到的那些家具,全都是投影效果,道:“技术不错!”
“现在这幕布质量一般,还在调试比例中!等确认完规格之后,定做,那时候效果比这还要好!”王鑫远照着杜云说给他的复述了一遍。
“那实物展厅呢?撤了?”毛线问道。
“不撤!”王鑫远道:“这个展厅,将来要打造成那种3d立体仿真效果的,让客户可以更加直观地感受设计效果,甚至可以自己参与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