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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舟实在不懂，这何钰大人特意跑来一趟，有什么目的。
总不能是特意来告诉她，你看不到那些优美的景色，是你修为不行，是你没被冥界认可吧！
看着挺正常一领导，不至于这么闲吧。
周小舟心里直犯嘀咕，想了想决定还是直接问：“大人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何钰：“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看看你。”
“……”周小舟，“谢谢。”
何钰不再说话，周小舟也不知道说什么，干脆埋头撑船。
快靠岸的时候，何钰站起身：“冒昧问一问，你现在对周子戌有什么想法？”
周小舟：“没想法。”能有什么想法，以前还有，现在不敢有。
何钰看她：“你不是喜——”
周小舟看了看手心，仔细想了想，还是道：“不敢了。”
何钰皱了皱眉。
周小舟真诚地看着他。
何钰摇头：“也罢，这是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
船靠了岸，何钰收了笼罩在她身上的结界：“别再淋雨了，对身体不好。”
周小舟：“是。”
何钰摆了一下手，上岸。
周小舟犹豫了半天，还是开了口：“大人，考官还好吗？”
何钰回头：“不怎么好。”
周小舟心里一紧：“他怎么了？”
“问我做什么，到时候你见了他就知道了。”
何钰丢下一句话就走了，周小舟有点累，收了竹篙就躺在船上发呆。
结果不到一会，船上一晃，有人上了船。
周小舟懒得动弹：“下班了，要过河去渡口。”
“这才过了一次河就歇下了？”来人不仅没走，还在船上坐了下来。
周小舟闭着眼：“这位好同事，领导前脚走你后脚就来，商量好的？”
“不需要商量，我在河边站很久了。”好同事踢了一下她的脚，“在想什么？”
周小舟语气幽幽：“我哪里差了，怎么就不配看忘川真正的景色。”
好同事沉默了几秒，才道：“没有什么真假，都是真的。”
周小舟眼角一跳，将竹篙往他身上一扔：“把船划回我原来的位置去。”
好同事接住竹篙，一脸为难：“你不是漂到哪里到哪里吗，回去做什么。”
周小舟坐起身，似笑非笑：“我喜欢那里，你划就是。”
好同事握着竹篙，在水里比划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弃了，一摊手，无奈道：“我不会。”
周小舟笑了：“哦，摆渡人不会摆渡？”
好同事叹了一声：“还以为能多瞒一点时间。”
周小舟仔细打量他：“你这相貌是怎么回事，单看五官像你，一起看又不是你？掌门。”
自称同事的掌门一挥手，相貌便发生了变化：“只是稍微调整了面部比例。”
这一变，眼前人，又是熟悉的人了。
周小舟撑着下巴看着他：“所以，我现在应该叫你什么，掌门？陆尘？狗蛋？还是池生？”
掌门啧了一声：“难为你都记得，我还以为你考一场忘一场。”
周小舟：“也就记得几个。”
“……”掌门，“还是叫我怀瑾吧。”
周小舟点头：“这个我记得，第一个考场你就叫这个名字，也是我们初次见面。”
掌门嘴角一弯，摇头：“周小舟，我和你的初次见面，是祥云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