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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晨盯了七门石好久，才把石头握在手中。
他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盯着属于自己的七门命格，浮现在身侧。
暗灰色的七门命格缓缓旋转，七扇门中，一扇不亮，一丝微弱的光芒也无。
“此为……何意？”
段瑛问身侧的冷青岚。
不是说会有微微发光的样子吗，为什么这七扇门，全都是灰色的？
冷青岚抿唇不语，再三犹豫后，他缓缓道：“意为此生无法修炼。”
即便是刚出生的婴儿碰到七门石，如果未来可以觉醒，都该有一丝丝的亮芒。
沈子晨七扇门中什么亮芒也没有，说明他不是修炼的料子。
那一瞬间，他有考虑过撒个谎或者拉开话题。
但他不能给沈子晨希望。
不能修炼，便是不能修炼。
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了。
如果他因为给了沈子晨虚假的希望，而导致沈子晨成年后崩溃，那他罪大恶极。
啪嗒——
七门石从沈子晨手中脱落，坠至在地。
“不能修炼也没什么！”冷怀谨慌忙抱起沈子晨，安慰道：
“以后子晨就是咱们家的小少爷，吃穿不愁，才不费那功夫去修炼。”
沈子晨没有说话，他呆呆看着正前方，任由冷怀谨抱着。
好一会儿后，他露出笑颜：
“嗯！”
冷青岚几人却笑不出来。
孩子还小，明明已经红了眼眶，却还要假装开心，憋出一个笑容。
为什么要这么懂事啊？
冷明月从冷怀谨手上抱过沈子晨，“天色不早了，都去睡觉吧。”
众人点头。
哄沈子晨入睡后，冷明月离开沈子晨的房间。
她在门口站了片刻后，门内响起一声声哭泣。
冷明月眸光轻闪。
听人说，沈子晨是被一个年轻女子抱进象牙村附近地带的。
那女子浑身邋遢，如同难民，身上没有修为，还是个哑巴。
为了养孩子，她在其中一座山的半山腰搭了一个棚子，只要男人花钱，她都可以与之发生关系，然后再用赚到的钱养沈子晨。
但乡下多荒凉，这种恩客也多不到哪里去，女子也被附近村的妇女揪着头发打过。
三年后的冬天，女子因病死在破棚中，沈子晨成了孤儿。
因为无人教沈子晨说话，他只会像哑巴一样，啊啊两声。
要不是哑巴临死前在沈子晨身边写下“沈子晨”这三个字，沈子晨今日还不一定叫什么阿猫阿狗。
象牙村的村民路过时，于心不忍将其带回来，与村长协商后，决定几家合一起养他，轮换着来。
一开始，大家都很同情沈子晨，尽量给他好的。
但沈子晨什么也不懂，惹下不少祸。
别家小孩儿活蹦乱跳，童言稚语不断。
他比大人还沉默，沉默到令人诡异胆寒。
后来，大家就开始嫌弃沈子晨了，觉得明明大家都很穷，为什么要养一个不是自己的孩子？
尤其是这个孩子还不讨喜。
一年年过去，沈子晨长高了，身上的莫名伤痕也多了。
大人讨厌他，孩子排挤他，他越发孤僻，呆愣。
直到沈子晨因为年龄到了，被推来启蒙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