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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福来祸一愣，纷纷在心里竖起大拇指：
冷小姐干得漂亮！
挑衅完毕，冷明月当着沈忘川的面，继续吸允自己的血，然后再俯身喂给男人。
喂到第四口血，沈忘川脱离鬼化，生门重开，发黑的朱砂恢复原样，猩红色的眸，也清清冷冷。
躺在软榻上衣衫凌乱的模样，赫然就是一个被糟蹋的病美男。
冷明月则因为失血的问题，脸色微白，血管清晰可见。
来祸连忙帮冷明月处理伤口，叮嘱冷明月未来几天要注意补血之类的话。
冷明月点头，她的确要补一下。
这次失的血，比上次喂给沈忘川的量还要多一些。
沈忘川看着冷明月发白的精致小脸，眸光渐深。
——你作为鬼的那一面，一直在增强。
沈老王爷的话回响在耳边，沈忘川垂下眼帘，侧脸落寞。
“对了。”冷明月嗓音悦耳，把装有地心蕊的盒子，放在案几上：
“多谢圣子好意，但我已经有地心蕊了，不需要这个，圣子也无需，把宝贵精力放在我身上。”
这是她来找沈忘川的目的，后面救沈忘川，完全是个意外。
她想早点和沈忘川划清关系，因为她能感觉，自己的情绪有一点不正常。
这不是一件好事。
提及地心蕊，来福来祸沉默不语。
殿下听闻冷小姐需要地心蕊，特意从一等公国送来燕国，却原来，不被需要了么。
两人看向沈忘川，眼神复杂，不知自家殿下会如何表态。
沈忘川从软塌上半坐起来，鸦青色长发散落如妖，眉眼却淡漠矜贵，声音清寡：
“说的也是。”
除此之外，别无它话。
来福来祸太阳穴狠狠一跳，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冷明月也有点意外，她还以为他会像之前在学院那般，做些专横霸道的事。
莫非，她的态度伤到了他的自尊，让他觉得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这样也好，沈忘川本就不该在她身上倾注感情。
“那就不打扰了。”冷明月起身。
“送客。”沈忘川颔首。
气氛如冰冻结。
来福来祸只能梗着脖子，送冷明月出去。
宽轿内，沈忘川阖上双眼，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唇角上扬一个自嘲的弧度。
她是天上明月，善良聪慧，漂亮温柔。
将来不论嫁给谁，都可光明正大站在阳光下，会被好好宠在心尖，不受半点伤害。
不似他，半人半鬼，不人不鬼。
看着高高在上，实际早就堕入深渊，污秽不堪。
我从没拥有过你。
自然也谈不上失去。
只是有一点，寂寞而已。
-
同心客栈。
“堂妹去哪儿了，怎么还不回来。”冷怀谨语气担心。
沈子晨则捧着书籍，读得津津有味，遇到不认识的字时，便询问冷怀谨：
“怀瑾哥哥，这句话怎么读？”
“子晨又在看神女传记呢？”冷怀谨凑过去一看，解答道：
“上面写着，神女杀过同族、叛过宗门、下过诏狱、削过筋骨……
曾与一人并肩而行，最终，自断情根，分道扬镳，扶摇直上，成就神女不世威名。”
“为什么要自断情根？”沈子晨不是很能理解。
“大概，是因为神女大人的肩上，无法再承担一份感情的重量了吧。”冷怀谨也不理解，他眼睛一亮，指着大街：
“看，堂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