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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晃晃的钱币，在冷明月脚边滚了好几圈才停下，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
“好了，大小姐，我们可以走了。”方坤没看冷明月，半命令道：
“圣泉池水也收起来，下次不准这么做。”
如此一幕，冷明月第一时间没能分清方坤和方妙龄两人，到底谁是主，谁是仆。
虽说她不打算高调，但方坤的手都要打到她脸上来了，往后缩也说不过去。
“你怎么能把钱丢在地上？这不是羞辱人吗？”方妙龄更气，脸鼓鼓的。
“这种乞丐，能捡到几个钱做梦都要笑醒，不算羞辱。”屡次被方妙龄顶嘴，方坤脸色逐渐不爽。
在他看来，三等国的废物来二等公国，和乞丐没什么区别。
不少等船的人，被这里的动静吸引，伸手指点。
“乞丐？”冷明月低笑一声，拿出金卡，指尖一甩，金卡飞旋出去，半截插在方坤脚边的沙滩里。
她虽易容成雀斑少女，衣着也朴素，但这个动作与表情一出来，便自带一股尊贵不可方物的气场。
“拿去治治眼睛。”她眸光微冷。
担心自家小姐被骗，出声打断可以理解。
拿钱恶意羞辱贬低，那还是往后稍稍吧。
在比谁钱多这件事上，她还没输过。
“多谢方小姐好意，我无大碍，告辞。”冷明月看了眼方妙龄，转身离去了。
她能看出，方妙龄的关心不是惺惺作态。
反倒是方坤这个奴仆，隐隐有要翻身做主的意思。
“五……五万金的金卡？”方妙龄呼吸一滞，看着沙滩里的金卡发呆。
自从家族日渐落魄，她已经很久没看见这样数额的金卡了。
金卡折射出来的璀璨光芒，照在方坤脸上，方坤脸色一震之后，眼中掠过阴森。
一个丑废物，敢甩他四品武王金卡，可知他一只手，就能把她摁成粉末？
这金卡，怕不是伪造出来的。
方妙龄弯腰捡起金卡，一路小跑追上冷明月，脸带歉意递还金卡：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护卫做的不对，我代他给你道个歉。”
主子替奴仆道歉，冷明月更加不解了，她斜眼睨着方妙龄，目光落在方妙龄腰间香囊上的特制图案。
这个图案……
冷明月仿佛瞬间就回到了蛮荒时代。
那是一个深夜，她被追杀，翻墙躲进一座府邸，恰好与这座府邸的主人四目相对。
追兵随后就到，踹开了大门。
主人精通丹药治理，二话不说喂给她丹药后，让夫人把她藏起来，出门和士兵周旋去了。
没一会儿，士兵离去，她躲过一劫。
主人极其夫人的衣服上，就有和方妙龄香囊上一模一样的图案。
“你族中是否有个叫做方临渊的男子？”冷明月收拾情绪，低声问。
“方临渊？”方妙龄想了一下，眼睛弯成月牙，笑容不含杂质：
“姑娘怎么知道我的太太太……太爷爷？我要不是翻过族谱，都不会知道这个名字呢。”
族谱记载，太太太……太爷爷，是个很厉害的炼丹师，曾经还救过神女大人呢。
这个辈分，让冷明月太阳穴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