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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卖力的招呼客人。
“来份碗托吧,荞面做的,好吃又挡饿,吃饱了好赶路。”
早点摊老板说的是陕北方言,但是甄国科还是基本上能够听得明白的。他是第一次听说碗托这种食物,很是好奇,加上自己赶了一晚上路,这会早已经感觉饥肠辘辘,便直接带着安一和安二在老板摆好的条凳上坐了下来,让老板给来了三份。
老板手脚很是麻利,没过一会,就将三个大碗端了上桌。
甄国科看了一下碗中,里面是大半碗麻将牌大小的白色小块,不过是切成了菱形,上面浇了红油和葱花、蒜泥等其他调料,闻着就让他食欲大振。
他拿起筷子搅拌了一下,然后夹起一块送进了嘴里,感觉口感略微和凉皮有些相似,但却更加劲道许多,吃起来酸鲜微辣,很是可口。
甄国科一边大口吃着碗托,一边和早餐摊的老板闲聊,向他打听镇子上这么多的客商,都是做什么买卖的。
老板一边手脚不停地收拾摊子,一边告诉甄国科。
“粮食、棉花、布匹、杂货,做什么的都有。”
“现在时间还早,再过两个月,还会有不少从北边来的牛羊贩子,赶着大群的牛羊经过这里。”
“别看额们杨家店就是个小镇子,往年可是热闹着呢。也就是这几年小鬼子来了,让很多人都不敢再过河做买卖,这里才变冷清了不少。”
说起鬼子来,原本满脸和气的老板也变得很是愤恨,“去年小鬼子的一架飞机,还在我们镇子里丢下来了好几个炸弹,死了好几个人咧!”
“额把家里的两个娃都送去当了兵,让他们去打鬼子了。”
老板说了半天,突然看了看甄国科和旁边身材高大的安一、安二,脸上露出狐疑的神色。
“说了半天,你们是干啥的?干嘛打听这些?”
甄国科赶忙掏出一张当初张万和给他的营业执照,拿给早摊铺的老板看。
“我们是晋省的布商,准备去长安进货呢。”
“你看,这是我的营业执照,上面还有根据地的印章呢。”
老板看到甄国科手中的执照上带有红星的印章,这才放下心来。
“额就是问问。”
甄国科收起手中的执照,“老丈,你这警惕性还是很高的嘛?”
早餐摊老板脸上露出来得意,“刘队长跟额们都说过,要留心那些到处打听事情的人,说不定他们就是鬼子的特务。”
听了这话,甄国科也不敢再胡乱打听下去,急忙加快速度,吃完了自己碗中的食物,掏出一块银元递给老板,打算结账。
老板面露难色,“你总共吃了三份碗托,给我一角五分大洋就够了,额今天刚出摊,还没有这么多钱找你。”
“要不你给我点零钱吧。”
甄国科摆了摆手,“我身上也没有零钱。算了,不用找了。”
老板坚持将银元塞回了甄国科的手中,“那就等你有零钱了再给我好了。”
甄国科见这个老板坚持不肯收,只好将银元收了起来。
“老丈,我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到时候有了零钱,怎么找你啊?”
老板一边收拾桌上的碗筷,一边回答他,“额每天上午都在这里卖碗托,大家都叫额老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