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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展颜不解:“其实,我和陛下一样,不明白大国师旧事重提的用意的......因为,不管是群臣还是百姓其实都心知肚明,那颂雁之盟,在当年就已经作废了。”
赵南星笑笑:“君之承诺一言九鼎,如何一句话都为言说,就能让盟约作废呢?若是如此,君威何在?盟约之信又何在?”
雁展颜说:“那若是如此,我们可以同样出一份圣旨,白纸黑字,言明盟约作废。”
赵南星笑,确实对谢明望说的:“你看呢?”
谢明望笑:“稚子言论。”
还未等雁展颜反驳,谢明望就反问他:“我来问你,如今南燕何在?”
雁展颜吃惊道:“你这不是......那个什么,当然是.......”
他吞下那险些出口的“废话”二字,支支吾吾的说一些本就不用宣之于口的事实。
谢明望继续道:“好,这是事实,那我就便再问你,若是你从小和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接亲,你们不说什么两情相悦至少没有互生厌倦。之后,那女子家中败落,你父亲在此时提出,两家婚姻不算,作废,你如何想?你觉得,你周围之人如何想?城中百姓如何想?这是一纸书信,白纸黑字画押表明婚约无效就能够洗白一方的作为吗?”
雁展颜一下子卡壳,然后很快耳朵就红了。
谢明望说:“你现在明白,为什么那个小皇帝虽然气的要摔东西,却也没有动用君威拦住你,让你不许送出去这份婚书了吧?”
雁展颜道:“可是......”
他可是半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可是不出来什么,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最后道:“可是这婚怎么成呢!”
这个问题的质问在谢明望的意料之中。谢明望说:“大国师也没有觉得,这婚能成啊......”
听到这话,雁展颜猛地抬头,一滴半掉不掉的眼泪被这个动作给震的落到了赵南星的袖子上,他没来得及管这个,急急忙忙追问道:“什么意思?”
谢明望说:“大国师又不是和赵南星有仇,怎么可能会真的要把自己亲弟弟往火坑里推?他这番用意,是想把锅甩给九公主,你问的对,这婚怎么成啊......若你是九公主,这婚怎么成啊?”
是啊,说的没错,无论是对于赵南星也好,还是对于南燕的朝华公主来说,都有一个问题无法解决:“这婚怎么成啊......”
***
顾悦行此刻也在蓬莱馆中如此问她:“你要成婚吗?”
他没多说什么,五个字,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络央沉默不语,她面前是同样沉默不语的云深。
络央看着这个名义上算是她皇弟的少年,看了很久,最终还是放弃了,她轻声道:“你长这么大了......我却已经不太记得你了。”
云深恭敬道:“皇姐姐不解的我是应该的——皇姐姐离开皇宫的时候,我当时尚在襁褓,之后我跟谁父亲去了宋城,皇姐当时也还是在人间界的。”
“一入人间界便等于和俗世身份没有了瓜葛,”络央道:“我现在并不了解,你这一声皇姐我是否担得起。”
“即便是一切物是人非,我父亲说,血脉之亲,还是忘不掉的。”云深说,他生着一张和鹤丘年轻时候几乎无二的脸庞,绚烂如烈日,一如最为珍贵的宝石。
听到云深提及鹤丘,络央心中这才有了一丝的熟悉感觉,她虽然年幼离开皇宫,可是毕竟还是有些许记忆的,她对于那个亲切漂亮,面容比宋城送来的牡丹花还要好看的叔叔有不错的印象。
“叔叔如今可好?”
云深回答道:“家父还好,只是家父一向喜欢安静,平日里并不出府,也不怎么爱热闹的。”
络央沉默。
她印象中的鹤丘并不是这样的。鹤丘在南燕是侍奉神灵的皇室,生来就爱热闹和人声,听说他从小就听着鼎沸人声微笑和安睡,所以在幼童时候在法会上第一次扮演观音童子受到万民朝拜都不哭不闹。所以现在让络央听到,鹤丘不喜欢热闹,整日里躲在府邸中闭门不出,让络央心中很不是滋味。
络央轻声道:“那,你过得好吗?”
云深说:“我过得很好。”
云深是鹤丘的孩子,却并非是安城公主的亲生孩子,这个不必去细究,谁都知道。云深今年十八岁,而南燕亡国才九年,安城公主九年前第一次见到鹤丘此前一直待字闺中,无论是什么理由,都没有能够解释二十八岁的安城公主有一个十八岁儿子这件事情。
络央心中叹息。她望着那份陌生的婚书发呆,并不能够很快回答出来顾悦行的那个问题:“这婚要怎么成呢?”
......还未寻思个结果。门外就传来了一阵喧哗,一个清爽朝气的少年音突兀闯入,却爽快的打破了这里的沉闷。
那少年声音咋咋呼呼道:“武林盟主呢!让我瞧一瞧武林盟主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三头六臂!听说还长了三只眼睛!”
屋内正好听了个正着的顾悦行:“.......”
此刻云深笑了笑,他对络央和顾悦行解释:“他是雁展颜,是宋城中的小君侯。皇姐姐,他是云深的朋友。”
顾悦行道:“你这朋友,听起来像是要兴致勃勃过来看一只猴子——宋城的人,究竟是如何想江湖人的?”
云深笑而不语,不光是宋城,只怕除了江湖人之外,其余之人对于江湖人的猜想,都抱着一种未知的探索和好奇。
那个少年正是雁展颜,雁展颜得了通行,欢喜的来到了蓬莱馆。他此番目的有二,一是当个使者,二么......总之他很是兴奋。这兴奋复杂的很,雀跃的很。
所以,雁展颜此番来到的兴奋中,一般是对上了蓬莱馆,另外一半,则是为了顾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