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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夫人姿态清高,虽不知为何落得个这般独自亲手谋生的境况,但从前定然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夫人。
这年头,咖啡师绝对都是去过大洋彼岸的。
而能让子女去国外的人家,无不是非富即贵。
所以,凉溪让别人齐刷刷地全都误会,也是必然的。
她也不曾解释过,对从前绝口不提。
只有这样,才令人不敢怠慢。
教出几个徒弟,走的时候,人才不敢拦她这棵摇钱树。
头一回坐火车,乘过高铁的人,自然并不如何兴奋。
但三个孩子高兴,小脸贴在窗户上,瞪大着眼睛往外面看。
列车员过来,温声提醒了几个洗得白白净净,穿得漂漂亮亮的孩子一句,他们三个才安生了,乖乖坐下来,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睡的睡。
凉溪也微微半阖了眼,抱着钢蛋,神思有些昏沉。
现在,去到望城,先租一处院子住着。
等将来看看战事发展如何,要是情势稳定,可以在望城买一处小院。
然后,把丫蛋嫁了,让钢蛋铁蛋娶上媳妇,不操心孩子了,她就可以在那里养老了。
30年,安定的话,应该也很快吧……
弟弟等于是个废人,后娘受到这种打击,一下子老了许多。
没有娘和哥,费若筠什么都不算。
他那几十年没管过他的老爹,天天被气得面红脖子粗,偏偏就只剩他一个儿子,再讨厌也只能面对……
费大少的日子相当美妙,但今天没喝到喝了半年,已经习惯每天来一杯的咖啡。
这才知道咖啡师走了,端着她徒弟们的作品,费大少感觉没滋没味的同时,莫名的心塞加暴躁。
以让人无法理解的速度吞并了费家后,南城白家,一枝独秀。
费老爷带着他的夫人,废掉的儿子和女儿,不知去了哪里。
本身是个断袖,还游手好闲,30多岁一事无成,整个人上上下下,除了一张脸之外,没有任何值得称耀的地方的费大少,也从南城消失。
从此以后,再也没人听到过他的消息。
……
“铁蛋,开心吗?”
给小家伙背好了书包,整了整他的衣服,凉溪揉乱铁蛋的头发,又给他理整齐。
铁蛋傻了一样,嘴巴咧到了耳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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