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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对，却已经晚了。
“伯母的做法，也说不上不对吧。”冷凝月往他怀里蹭了蹭：“我给你讲一个《水浒传》的故事吧！”
“《水浒传》？”凤冥绝一愣，虽然不明白为何她会提起想要讲故事的心思，却还是应了下来：“好啊。”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人，名叫宋江。他所出生的朝代，十分腐败黑暗。而他，广结善缘，仁爱义气，所以收获了很多好兄弟……”
冷凝月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因为，怀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听着他清浅的呼吸声，她微微一笑。
“这世上，有好人就有坏人，有杀伐果断者，就有心怀温柔者。伯母她没有做错，她只是坚持自己的想法而已。”
顿了顿，补充一句：“我也没有做错，我也只是在坚持自己的原则而已。”
睡梦中的男子，唇畔微微勾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一场有爹爹、有娘亲、一家三口团聚的美梦。
凤冥绝的一觉，睡得很沉很沉，一直到了天色微亮，有人来喊他上朝，他才醒了过来。
听到门外的动静，冷凝月也睁开了眼睛。
刚刚睁开的漆黑眸子，如同黑宝石一般纯粹好看。
她微微一笑，眉眼弯弯：“早啊。”
“早。”凤冥绝难得放松地伸了个懒腰，又看进小人儿的眼睛里，笑的十分开怀：“我已经很久，没有睡的这么踏实过了。想当初，即便是在沉睡中，我也睡得不安稳，总是在做各种各样的梦。”
“梦？”冷凝月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话说，段二在人界溜达的时候，你不是应该正在沉睡吗？”
这件事已经困扰她许久了，只是，她一直都没有机会问。
凤冥绝轻咳了一声：“我不是说了，我在沉睡的时候，一直在做各种各样的梦吗？”
“其实，那些也不算是梦。”
原来，他当初被轰碎分、身的时候，有几片灵魂碎片遗落到了大陆上。
经过千百年的时间，那些灵魂碎片吸收天地日月的精华，渐渐产生了灵智。
若是有人恰巧经过那些灵魂碎片的所在地，灵魂碎片就会受到指引，自动飘落到经过这人的身上。
当然，不仅限于人类。
有可能是人类，也有可能是魔族的人，还有可能是修炼者和普通人。
而段夫人，就是其中的一个。
也是最后一个。
当时，段大人夫妇新婚燕尔，你侬我侬。
那一抹灵魂碎片就趁着两人结合的时候，进入了段夫人的身体里，然后经历了十月怀胎，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只是，因为凤冥绝神魂受损严重，就连记忆也全部残缺了，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前身又多牛叉，只当自己是段府的二公子。
也因为神魂残缺，所以他平日里冷漠到了近乎木讷。
直到，认识了冷凝月，发现这个少女在坚强狂妄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温柔善良的心，发现她和他记忆之中的某个人十分相像，所以才会渐渐被燃起热情。
很快，段二就穿戴整齐，去上早朝了。
说到上朝，冷凝月又想起一件事。
药老自从在极乱海域被锤了一顿以后，就学会了夹起尾巴做人。
回来以后，除了每日的朝会，他好像就没有出过门。
虽然这个家伙看起来好像是老实了，但冷凝月却并不放心。
如果是幽冥族的两位长老没有到来之前，她或许还不会胡思乱想。
但是眼下，幽冥族的两位长老到了，而且，她还了解到，段二和幽冥族之间，有着那么一段不越快的过往。
以药老的老奸巨猾，不可能不去了解这些事情。
一旦被他发现，段二和幽冥族只是面和心不和，难保不会搞出其它的事情。
这，是冷凝月所不能容忍的。
“看样子，得好好防着才行。”
事实证明，冷凝月的想法是正确的。
她才升起要防着药老和幽冥族的两位长老联手的念头，下午的时候，就有人禀告她，药老进了宫，而且，还是朝着洛北宫而去的。
“这个老东西，还真是一刻都不消停！”
她现在甚至有点儿后悔，当初在极乱海域的时候，怎么没找个借口，直接弄死这个老东西？！
深吸了一口气，她强迫自己压下了烦躁的心情。
想了想，她对着前来通秉的宫人道：“继续监视，最好是能够探听出，药老离开之后，究竟去了哪里。”
“至于那两位长老……”
她原本也想让人监视他们的行踪，不过转念一想，以这两个人的实力，那些监视的人，哪怕是在千米之外，也会被轻易看破行迹。
所以，她只是想了想就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