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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埋针的手似乎让人攥着,力度很轻,温度很暖。
陆星难就坐在床边,他的表情很平淡,没有着急,没有慌乱,一如既往的自我平静。
可奇怪的是,他的脸,与噩梦中小男孩的脸,意外的重合,就连痣存在的地方都一致。
阮舒尝试着开口,声音沙哑到她都听不清:“我的事情是怎么处理的?”
私自关人,已经属于违法拘禁。
陆星难抽回手,目光垂落,注视着不定的一个点,“被压了。”
格外惊耳的三个字,令她一愣。
阮舒冷笑着问:“被谁压了?”
“盛秋桐”
“盛秋桐跟何染有什么关系?”
陆星难手抄兜,语气淡薄:“你跟我还装什么?盛秋桐为什么退婚,你不比我更了解?”
是。退婚的由头是盛秋桐有喜欢的人,但是他从未说过那个人的名字。
竟是何染。
可是她都已经答应退婚,为什么还要揪着不放……
“你为什么在这儿?”阮舒忽然冒出一句这话,“我哥呢?”
她出这么大事,阮易枫肯定知道。
闻言,戴着鸭舌帽的陆星难,怔住。
在来医院之前,阮易枫千叮咛万嘱咐,千千万万不要让阮舒知道,他去江艺了。
陆星难随口扯了个理由:“你哥在忙CC酒吧的事情,先让我照顾你两天。”
“你找借口也找个合适点的。”阮舒的口气冷下来,“我哥是不是去江艺了?”
从小长到大的默契,只要有人胆敢欺负阮舒,阮易枫一定是冲在第一个的那个人。无论有理没理,他只会站在阮舒这边。
陆星难笑,“没有。”
阮舒,“你撒谎!”
说完,阮舒就要给阮易枫打电话。
蓦地,一条胳膊横在她面前,越过视线,细长的五指勾走阮舒的手机。
陆星难继续笑,“医生让你静养,我会联系你哥,让他过来看你的!”
阮舒难得见他如此放松,话题被转移,思绪被抽走,偶然想起他不明的来历,问:“陆星难,你一直住在衡京么?”
陆星难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此疑问,面孔又恢复那副万年不变的冷表情,“是。”
他不解地补充道:“怎么了?”
阮舒摇头,那段受尽屈辱的童年时光,是绝对要闭口不提的,除了那个少年,至此世间,没有别人知道,就连阮易枫也是。
时间长了,受的委屈也够多,生长在有钱人家又怎么样,该赎得罪一个都跑不了。
可是那个少年说:你不是来受罪的,你是来被我救赎的。
那晚的月亮很圆,圆得阮舒只看到他。
心脏狂跳起来,阮舒猛地回神。
陆星难依旧凝着她,说:“你问我的那个问题,究竟是什么意思?”
阮舒觉得心在嗓子眼跳,仿佛下一秒就能窜出来一样,“没有,随便问问。”
“你觉得我会信?”陆星难腾地站起来,单手压在枕边,毫不犹豫地俯身。
一霎,火热的眸对上一双慌乱无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