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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星难微微偏头,笑道:“上车。”
“去哪儿?”
“送你回酒店。”
·
阮舒天真的以为,陆星难真是好心送她回酒店。
结果是把她带到南海桥这边。
陆星难停好车,朝她走过去,“我暂时就住在这边。”
住宿的地方是导演提供的费用,这座酒店里上上下下几乎都住着组内的人。
阮舒穿着高跟鞋走了整天,后脚跟的痂刚长好,现在又被磕得红肿。
陆星难大步走在前面,发现她走路异常的慢,回头看她,阮舒走路一跛一跛的。
眉毛拧成两团,嘴唇咬的发白。
他站住,“不舒服?”
阮舒逞强的摇头,“没,只是脚有点痛……我”
话没说完,她就感觉眼前有道黑影压了下来,男人的气息瞬间包裹住她,带着寡淡的烟草味。
他的声音近在咫尺:“流血了。”
然后在他在阮舒诧异的注视下,背对着她蹲下去,温声道:“上来我背你!”
阮舒急忙拒绝:“不用……”
陆星难坚持地说:“快点!”
阮舒犹犹豫豫的,陆星难直接把她的胳膊一扯,阮舒径直倒在他的后背上。
心跳得极快。
“圈紧我,别掉了。”陆星难道。
听言,阮舒乖乖的勾住他的脖子,热乎乎的,侧边的筋在跳,噗通噗通一下一下。
好在电梯没有人,走廊的声控灯灭着,为了避免监控录到,他们都没吭声。
“哔”刷卡进房。
陆星难把她背到沙发上,转身去关门。
阮舒借机看着房间的陈设,干净大气,利落又简洁。
只是桌上的烟灰缸,有不少的抽完的烟蒂。
他看着不像烟瘾很大的人。
可是烟灰缸里面的烟蒂,堆积如山。
陆星难摘下口罩帽子,往沙发上一坐,大咧咧的分开腿,双手搭在沙发背上,眼睛平静而沉稳地盯着她看。
许久无言。
陆星难叹了口气,起身去了卧室。
阮舒不明所以的望着他进去,没到几分钟,他提着一个小的医疗箱出来了。
他再次蹲下,高高的个子儿变成一团,黑色的头颅向下垂着,发丝乌黑。
陆星难耐心的说:“把鞋脱了。”
阮舒不好意思的说:“我自己来!”
“那你自己来。”他把东西扔给她。
阮舒分不清哪个是哪个,她举起一个黑色的瓶子,认真的问:“碘伏是这个吧?”
他瞧也没瞧,慵懒的说:“你家清理伤口先用碘伏?”
阮舒往医疗箱看了又看,“可是你这没酒精啊!”
以证明她并不眼瞎,又翻了一遍。
然而依旧没有。
“所以说,还是我来。”说完,他松开手掌,里面躺着一瓶酒精。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拿走的。
阮舒有被无语住,一个头两个大。
她伸手说:“你给我吧!我可以自己处理。”
陆星难无视她的发言,先是拧开酒精瓶盖,又从医疗箱抽出几根棉签,微微沾湿了以后,左手抬起她的小腿,轻轻翻过些许,冰凉的棉签柔和的往上怼。
温和又刺激的酒精,擦的伤口生疼。
她咬紧牙齿,两边的脸颊羞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