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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弯绕绕的小路再熟悉不过。
宋溪侨想想也是。
之前都是派别人过来勘察,宋溪侨第一次来,难免会找不到路,再耽误开发项目的进度。
“那麻烦梁先生了。”宋溪侨道。
梁季摆手道:“不用这么客气。”他笑起来露出一排白牙,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叫我梁季就行。”
梁季为人洒脱,对待任何事也比较随性,随心而为。
或许是工作环境的原因,长时间的憋闷导致他的性格变得有些阴郁,之前的开朗逐渐转化成沉稳和礼貌,甚至变得不喜欢社交。
在梁季看来,结识新的人,是最麻烦的事情。
刚认识的人热情又虚伪又善变。
宋溪侨愣住半晌,“嗯,我叫宋溪侨,溪水的溪,华侨的侨。”
昨天刚到,一直没自我介绍。
梁季瞥他一眼:“房梁的梁,四季的季。”
“那我们走吧。”宋溪侨道。
随后门口的黑色轿车嗖的开走了。
后院中,林慕推着邓与慕来到花房门前,花房有台阶,轮椅上不去。
林慕低头说:“与慕,你看这盆水仙花还是以前你送给我的,我一直觉得这花难养活,所以也经常不管不顾,没想到长得还不错。”
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邓与慕的眉眼沧桑,眉毛的颜色都变了白。
他盯着那盆开得正盛的水仙花,盯了好一会儿。
透过这盆花,他还能回想起当年送林慕花的时候的模样。
“长得真好。”邓与慕说话迟钝,磕磕绊绊。
他讲话语速慢,口齿不利索了。
“是啊,新生的芽也长大了。”林慕瞧着邓与慕,欣慰地笑了。
而此时此刻的房间中,阮舒醒了。
她一歪头的时候看到陆星难,顿时吓住了。
她脑袋延迟了半天,才想起来昨晚的事情,装醉装睡,一气呵成。
陆星难还睡着,眼眶下的黑眼圈渐渐淡了,闭着的眼睛形状像极了桃花瓣,轻微的上挑,显得温柔且凌厉。
柔软的指腹扫过他干净的眉眼,阮舒的嘴唇正中磕破了一个小口子,血色凝固住,甚是明显。
而陆星难不仅嘴里磕破了,同样的位置也有一个小的伤口。
这下好了,等下吃饭的时候,那几个人估计又要开始八卦了。
指尖停留在他的眼尾,那道疤痕越来越淡,离远点几乎看不见了。
她忽然松了口气。
像他的脸,都不能受伤。
混娱乐圈的,怎么能脸上留疤。
蓦然,陆星难凉凉地睁开眼睛,一手抓住她摸在眼尾处的手掌,轻轻地带到一边,低着嗓音开口:“好了吗?”
阮舒眸色一滞,迅速挣脱缩回手,茫然的道了声:“嗯?”
“眼尾的疤,好了吗?”陆星难道。
阮舒:“好了,几乎看不到了。”
陆星难半撑着脑袋,侧躺着,头发凌乱不堪,眸底闪着深深的倦意。
“你还记得你昨天干了什么吗?”他特意指了指自己的唇瓣。
提起这事儿,阮舒满脸愧疚,但不能直接告诉他,不然装睡装醉这件事就被他发现了。
阮舒:“记不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