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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们的结婚只是名义上的形式。
没有求婚,没有仪式,甚至连一副像样的对戒都没有。
因为未公开,所以出门在外,也不需要时时刻刻戴着戒指。
可是如今不一样了,男人侧躺在枕头上看她,眸光低垂,瞥见她的睫毛。
他看了半晌,轻轻发出一个音:“嗯。”随后扬手抚过她的眉,眼神暗存着伤感,“下午我带你去见个人。”
阮舒:“好。”
·
当天下午三点左右,天气干燥爽朗,马路边的绿草丛生,微风掀动枝叶,刮得唰啦作响。
槐然郊区的外边设有一座墓园。这边的墓园离市中心偏远,而且地价比较贵,所以人烟稀少。
她跟着陆星难停在一处墓碑前面。
清爽的风扫过碑上的照片,女人的面貌跟陆星难的非常相似。
漠然的眉眼,清冷之意,缓慢而生。
碑上刻着的名字是:陶肆月。
其实陆星难很少提起他的母亲,跟阮舒更是没有讲过。
“母亲说她出生在七月,所以姥姥给她起名叫肆月。”
陆星难在将过往的种种缓缓道来。
小时候,陶肆月经常领着幼年的陆星难,往槐然郊区这边长住。
陶肆月常常跟陆贤吵架,几乎是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
后来陶肆月因意外事故逝世。
那晚的衡京,不止阮舒难忘。
李雨藤青年时期想要结束自己生命的那晚,在同个时间里,陶肆月在马路上出了车祸。
一辆完整的车撞得七零八碎,前车头狠狠的撞在树干上,车后被追了尾,凹陷进入一个大坑。
这场意外车祸严重到甚至都没有抢救的机会,当场便没了气息。
那晚的雪封衡京,年幼的陆星难出门等陶肆月回家,却听见不远处有人抽泣。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阮舒,哭得红肿的双眼,嘴角的奶膘肉肉的,竟然有点可爱。
她双手不停地抹着眼睛,雪花压在她头上,马尾辫扎的老高,编成三股麻花辫,正面的头发别着一个小鸭夹子,小小一只的阮舒看起来又萌又可爱。
小陆星难并不认识她,却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挨着她身旁坐下。
“母亲她死于意外车祸,我没和你提起过。这是第一次。”
他在微风中回首,黑色的大衣吹得翻飞又凌乱。
他的瞳孔漆黑的看不清。
陆星难看着她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
阮舒没搭话,只默默地听他说。
“自母亲去世后,父亲曾答应过我不会再娶。”
他的目光渐渐变得沉重。
“但是李雨藤出现以后,他改变了想法。我没多在意,也不会拒绝。因为我会想,如果意外去世的是父亲,年轻的陶肆月应该也会改嫁吧。”
那时候的他总是这么想,安慰自己。
“有很多时候,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阮舒蓦然说道。
“或者说人和人太不相同了。”她又纠正了一下。
“也许吧。”他站在碑前笑,笑起来的模样和陶肆月更加想像,只不过陆星难的眉宇间多了几分英气。
脑海里的鸣笛声盘旋不去。
小陆星难安慰完哭泣的阮舒以后,看到陆贤开车回到家。
他道别后,匆忙跑回家,却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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