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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相信。
“是我啊，公主，你过来。”姜不思缓缓朝她伸出了手，在离她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站定了步伐，眼底一闪而过的狠戾被徐徐笑意取而代之。
韩不周注意到了她走来时积雪之上并无印子，心中不免奇怪。
见燕卿卿就要上前，他赶忙将她拉住，“你忘记之前赫连柯燎说的话了吗？”
他的话似警钟一般敲醒了燕卿卿，加之韩不周的感觉一向敏锐精准，所以燕卿卿还是往后退了半步，并无上前的意思。
姜不思面上的神情显得很是受伤，“公主，你这样就太让我难过了吧。当初可是你把我从小边城带出来一直混到了现在，故人相逢，你居然不敢与我相认，就不怪我生气吗？”
她这厢说话的语气倒是与姜不思甚为相像，可赫连柯燎明明说眼下的姜不思原本的**已然被那个名唤碧落的完全占据，又怎会这样？
“赫连柯燎和我说，现在的姜不思已经不是不思……”燕卿卿顿了顿，又话锋一转，星眸微眯道，“赫连柯燎的毒，是你动的手脚吧，却没想想到三九先生有法子可以治。”
她话音才落，便见姜不思微眨巴着眼困惑道：“这个赫连柯燎是谁啊，我认识吗？怎么在我的记忆里，好像没听你跟我说过这个人，他怎么了，中毒？”
燕卿卿的心已经渐渐地开始在动摇了。
韩不周却给她递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轻信。
于是燕卿卿只能自顾沉住气，继续刨根究底道：“那你告诉我，当初为什么你会偷偷跟着燕元期去瘴雾林，后来又怎么会一直没出来寻我？”
却见姜不思勃然变色，甚至气得直跺脚，“你还说我，之前的事情我都忘记了，不知不觉地就去了这里，后面发生了什么我都不记得……而且，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找我，要不是我借助碧落的记忆知道这山巅之下还有一座雪城，怕是都不能活到你来寻我了！”
说完又一脸委屈地哭了起来，低低的抽泣声夹杂着雪落下的声音，竟一下子高涨了起来。
燕卿卿心下一动，径直上前握住她的纤手，却被那冰冷的温度劝退，“不思，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韩不周的眉头再一次紧蹙了起来，双目死死地盯着姜不思，不放过她面上任何一丝情绪。
“待在雪城里这么多天，我想不冷都不行……”姜不思一脸无奈地噘着小嘴，接着说，“本来我也没注意到外面有人，毕竟这片地方所知之人甚少。但刚才就听到这边似有异声，一路翻越来没想到就看见了你们。”
是了，是她的姜不思，燕卿卿暗暗在心里想着。
面前这个娇俏活泼的姑娘怎么可能会是那个什么碧落呢？些许是赫连柯燎记错了也未曾可知，又或者是现在短时间内姜不思的灵魂回归了本体。
总之，只要姜不思能回来，燕卿卿这心里就很是放心。
燕卿卿不免冲她一笑，“既然你已回来，那我们就一起去你所说的雪城里一探究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