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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千雪唰地一下变了脸色。
她目光落在翟容与身上，眼中极快地闪过一抹嫉恨。
视线垂落间，她不经意瞄到君策腰间坠着的玉佩，若有所思地低下头。
摊主是个垂眉老者，他笑眯眯地捞着胡须对翟容与道：“姑娘，老朽这竹叶耳环可并非凡品，戴着平心静气，最适合你这样的修道之人。”
翟容与心中惊异。
方才的一点忧虑果然散了个干干净净。
“多少钱？”君策转头看那老者。
老者眯着眼睛，笑容和善：“老朽这摊子不收钱，却要用你的珍视之物来换。”
“珍视之物？”翟容与愣了半晌，道：“那不还是要钱吗？”
垂眉老者：……
得，踢到铁板了。
那老者有些无语地瞄了翟容与一眼，露出一副便秘的表情，毅然决然地转头，看向君策。
“这样吧，老朽要你昨晚的梦。”
“梦？”翟容与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向君策，却见他耳后突然爬上一缕薄红。
她睁着杏眼，满眼澄澈的不解。
“阿序，你昨晚，梦到什么了？”
“没什么。”君策轻咳一声，有些心虚地掉开视线，“这个不换。”
余光瞄到翟容与仍盯着自己，伸手按住她的脑袋，将她的头扭到垂眉老者的方向。
“可以给你别的东西。”
那老者却没死心，捞着胡须笑眯眯道：“放心，老朽只是要你的情绪，并无窥人隐私之癖。”
他拿出一些宝瓶，在二人面前排开，“这些，都是老朽收集的情绪。”
翟容与有些新奇地望着那些瓶子。
透明的瓶子中装着各种彩色的云雾。
垂眉老者指着其中一瓶红色的道：“这是愤怒。”
翟容与看过去。
红色的烟雾十分有气势地聚在一起，挤挤挨挨，气势汹汹，都快擦出火花了。
垂眉老者又指着一瓶蓝色的道：“这是伤心。”
翟容与又好奇地凑上前。
果然见到里头的云雾飘飘散散，十分萎靡的样子，似乎下一秒就要落下雨来。
垂眉老者见翟容与目光炯炯，歪着脑袋，好奇地盯着那些瓶子，便微笑着和他们多说了两句。
“不瞒二位，老朽本是一颗果树，却在一次天雷应劫中，被劈去了五感，虽涨了修为，能知万事，却再也无法结出果子了。”
“所以老朽才在这里摆了摊位，收集各种情绪。”
“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再次结出果子。”
他转向君策，“你昨晚的梦，正是老朽还未收集到的那种情绪。”
翟容与一下来了兴趣。
“阿序，你昨晚到底梦到什么啦？”
【这么多情绪，竟都没有和他一样的！】
君策喉头梗塞，只想赶快离开这里，便对那老头点了点下巴：“取吧。”
垂眉老者笑眯眯地取出一个空瓶子，又拿着一截树枝在君策头上轻轻一碰，一团云雾从君策脑袋中飘出，顺着那根树枝的指引，摇摇晃晃地钻进了瓶子。
垂眉老者堵上瓶塞，“好啦！”
翟容与探出身子，凑到摊位前看着那个瓶子，有些惊讶地叫出声。
“阿序，你的梦是粉色的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