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柄上的花纹,直至触到繁复二字,顺着纹路在心中落下:“長朧”。
这是她的佩剑,用了十多年也没用明白的一把剑,怡竹书院有规:弟子在外只谈文,不可露武。所以这么多年来世人只当那里是个书院,却不想其内门也会习武。没想到这次师叔下山,把她的东西也偷偷带了下来,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她开口想问,又觉得时机不对,便闭了口。
“等你回来,我就告诉你我为何下山。”白筠总是能准确看出她的心思,不知是他太了解她还是她不善隐瞒。
她一点头,道:“师叔替我向苒苒解释一二。”
“好。”白筠没有喊躲在门后的娇小人影出来,早时穆苒见她还未归来就急得原地转圈,白筠拿剑出来时她其实就在门口,现在她既已听到了,那便比他传话来得省心。
风予晗咧嘴一笑:“我去去就来。”转头看那清冷人影一眼,便直行离去。
白筠轻一叹,移步朝久寒轩走去,是为何事,他总要问清楚才行。
久寒轩。
他一进来就看到黎川正呈大字躺在地上,身上红衣被撕了几处裂口,难得见他落魄一回。
白筠站得挺直,自上俯视他,眼神中淡漠疏离,隐隐带着些许讥讽。
黎川还是躺着,胸口起伏不定,抬眼见来人是白筠不免诧异,他知道他这位邻居可是死都不会前来串门的人,他挑起眉,无赖笑道:“好巧,又好不巧。”
白筠冷声道:“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黎川翻身跃起,紧接着一个黑影从天而降,落地就在黎川方才躺过的地方砸了个深坑。
白筠惊得后退两步,待看清时才发现此人竟是桑澜,他一头墨发披散着,周身环绕着肉眼可见的不详黑气,看起来与平日里恍若两人,一双眸子黑沉,在他身上盯了许久。
“这砸坏的以后可得你自己赔。”黎川一眼扫过被桑澜锤烂的桌子、椅子、柱子和门,现在连地板也不放过,他摇头叹气,深觉自己这生意做得很不划当。
而底下桑澜却已向白筠出手,白筠退避不及,受过伤的左臂转眼又被桑澜一爪挠破。黎川在上面看得欢闹,缓道:“说这巧,是你能有幸看到我受伤,可在心中幸灾乐祸片刻,说不巧,是轻功不好的你根本逃不出他的毒手。”
他一跃又从二楼飘了下来,拍拍白筠受伤的左肩,一脸欢乐:“好兄弟,有难同当。”
白筠的脸早已黑的不能再黑,道:“谁是你好兄弟!”他后退一步,抬起一脚就将黎川踹了出去,正好冲得是桑澜扑过来的方向。
“我……去!”黎川瞪大眼睛看着桑澜的利爪直朝他的门面而来,这下彻底慌了,他手中折扇一开挡在面前,下一瞬桑澜便凭空消失。堪堪躲过一劫,他半跪在地上心中还有惊恐余存,转头狠厉地瞪着那个祸害他的凶手。
白筠没想到这么简单就将他暗算成功,而方才那大变活人的把戏他更是没有看清,心中塞满了疑虑,道:“我想问你些事。”
“不说!”黎川不干了,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嫌弃地看一眼衣服上的裂口,转身朝楼上走去。
白筠紧跟在其后,问道:“你又让晗儿做什么去了?澜公子又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白日发生了什么?”他摸摸下巴,“晗儿白日失踪后只是孤身一人回来,澜公子急忙去寻她却没来看望一眼,到底怎么回事?”
他憋了一整天的疑问一下子全倾倒出来,风予晗未与他说,他这个长辈又不好追问。
黎川听得脑袋嗡嗡得响,他转身怒道:“别问我!回你的亦春馆去!”
见他如此,白筠只冷眼看着他,黎川的气焰莫名被浇灭半数。之前都是他惹得白筠气急,这还是第一次被这人反过来一个劲儿地烦,他压了压胸中火气,还不忘方才的仇,道:“给我踹一脚,我就与你说。”
听罢,白筠二话不说就反身下楼,只道一句“那我便请官府来帮我问。”
黎川急忙闪身在他面前拦住去路,低吼道:“说!我说就是,等我换身衣服去!”他是不怕什么官府的人,可此间事若是让太多人知道,他们二人便不好再在俞城安稳待下去,如此容易出了差错。
白筠也难得没再和他较劲,收住脚步走了回去,上得二楼找了个位子坐下等他。待黎川出来,又是一身崭新红衣,只是他身上挂了伤,行走之间不太稳当。
看来他伤得不浅,白筠垂眸,只觉得这层迷雾越蒙越深。
“幸灾乐祸呢吧。”黎川漫不经心地瞥他,“有什么就问吧,但我不一定都会回答。”
二人可想而知聊得并不顺畅,但白筠硬是压住了自己的脾气,这便一直聊到夜深,而此时的风予晗也已经出了俞城,准备向更远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