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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劭看着拦住他去路的人。
此人年约二十六七,长眉秀目,气质温润。
身上穿的是道服,略深的蓝色,夜中看来越发沉敛,衬得他平静自若。
唐劭眯起眼:“北齐国师,玄非?”
玄非微微一笑,行了个道礼:“初次见面,贫道有礼了。”
唐劭冷笑:“你是来救人的?北齐的国师可真不容易当,不但要测国运做法事,还得千里迢迢保护个废物皇子。”
玄非不气不恼,说道:“是不容易,但也没有你难。”
唐劭眯起眼:“你什么意思?”
玄非直截了当地问他:“你答应和星宫合作了?”
“这与你何干?”
玄非无视他的敌意,说道:“那么你可知道,我是他们上一个寻求合作的人?”
唐劭冷淡以对:“那又怎样?”
“看来你知道了。
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拒绝了?”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唐劭侧过头,“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他拿下!”
他身后的高手迟疑了一下,应声:“是。”
玄非见他如此反应,叹了口气:“你我到底同出一脉,贫道这才想救你一救。
既然你……罢了,想来还是我们无缘。”
唐劭不为所动,仍然面无表情。
救他?他有什么好救的?拼尽全力维护的家族,至死都相信的父亲,最后证明了这一切根本就是一场骗局。
真以为说几句安慰的话,表示一下同情,就能开解得了吗?
不可能的。
何况,现在没什么不好。
以前是唐家束缚着他,为了给兄长让路,不得不退居其次,现在,已经没有人能束缚他,他可在尽情地施展才华,实现自己的抱负。
这有什么不好?
“哗啦”
瓦片碎裂的声音响起,明微撞开屋顶,喊道:“走!”
安王已经找到,要赶紧脱身才行。
“呜呜……”
笛声响起,周围浓雾再次涌了上来。
明微面色一变,却见宁休已经取琴在手,“铮!”
的一声,撕开浓雾。
“你们走!”
他喝道。
“先生!”
宁休站在屋顶,睨着下面的人:“他不是自称命师吗?就让我这个师祖爷,瞧瞧他有什么本事!”
明微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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