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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眼,继而说道:“小八好像有急事找你。”随后向小八招了招手。
小八一看,急忙跑了过来,刚要张口……。高骞手一抬,小八便没有说。
沈澜心看了眼小八,接着又看向高骞,“高骞,你有事就先走吧,不用管我。”
高骞淡淡道:“无妨。”
沈澜心见小八脸色焦急的样子就知道他们还有急事要办,她怎么能让他在这里继续陪着自己呢,那也太不懂事了。“什么无妨,还是正事要紧,谢谢你今天陪我一起来,原本打算要请你吃饭的,但是看小八的脸色那样急,你一定是又要事在身的,所以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高骞轻道:“抱歉。”
“是我抱歉才对,难得你抽出时间陪我一起来,谢谢你,高骞,改天我一定请你吃饭。”自从认识他到现在欠了他许多人情,沈澜心觉得特别不好意思。
“好,我等着。”高骞没有客套虚让,和她在一起,他觉得心情特别愉悦。
出来了一天,沈澜心深感乏累,脸也没有洗,回了房便一头栽倒床上,睡了过去。
正值盛夏,期盼已久的甘霖终于在人们鼾鼾入睡时姗姗来临。
襄王府内。
“这雨已经下了一夜了,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停?”这时,小八撑着伞拎了一壶热热的茶水走进了书房,喃喃自语。
此时,高骞正专注的看着书,听到小八的牢骚,便抬眼向窗外看去,外面灰蒙蒙的,雨如银丝般从天上飘下来,从屋檐上落下来,一排排水滴就像美丽的珠帘一样,甚是好看。
他放下了手中书,起身来到门口,说道:“久旱逢雨露,下点雨对农民来说那是好事,若是再不下雨,恐怕那些庄稼又要失收了。”
“殿下说的是。”
“愁云淡淡雨潇潇,清风翩翩水涟涟。”他不禁感叹了一句。
“殿下您这何出此言?小的看您这段时日心情可是好得很。”
小八虽然读书不多,但是跟在高骞身边日子久了,多少也能听懂一点。
“本王有吗?”高骞略微挑了下眉。
“殿下有没有,不应该问小的,您心里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小八很玩味的说道。
高骞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唇角微微勾起,依旧望着天。
不知道此时此刻她在做什么呢?
即便下着雨,依旧还有不少的人撑着伞在街上走着,沈澜心就是其中一个。
“哎呀,这场雨还真是不小。”沈澜心一路小跑,雨水打的整个人都已经湿了半身,刚迈进医馆,便迅速收起了淋湿的雨伞,顿时地上就积出一滩水来。
沈怀赋拿着茶杯站在门口望着天。“看样子这场雨不下个三五天是不会停的。”
“三五天,不能吧。”沈澜心蹲了下来拧了拧早已湿透了的裙子。“从入了春开始到现在,顶多下过一天,说不定下午就会停了呢。”
“我会观天象,这次肯定会下上三五天,至少三天。”沈怀赋一脸自信的说道。
沈澜心撇了撇嘴,“爹,你就吹吧,那你猜猜下期字花是什么?我好去买,猜对了你六我四。”
话音刚落,发财捂着嘴想要笑。
沈怀赋斜了她一眼,“我怎么知道下期字花是什么!我又不是算卦的。”说完捏着杯子喝了口茶。
沈澜心嗤笑,“爹你真是浪得虚名。”
这时,发财没忍住,笑了出来。
沈怀赋一回头,见两人幸灾乐祸的样子,“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等着瞧,这场雨要是不下够三天,我给你们每人五两银子。反之你们一人五两,得,就二两银子,我不多要,敢不敢跟我打这个赌。”
赢不了你们这两个小屁孩那还得了。
沈澜心一看,这是要来真的。
于是沈澜心,发财两人对视了一眼。接着异口同声道:”打就打,谁怕谁。”
闻声,罗氏和翠翠从后门撑着伞端着几碗姜汤进了来。
“来喝姜汤了……这一进门就听见你们几个再笑,说什么这么开心啊?”罗氏笑着问道
“哦,我们跟爹打了个赌,赌这场雨到底能不能下三天。”沈澜心得意洋洋,似乎认为自己赢定了。
说到这,罗氏急忙放下姜汤,走到门口朝天上看了看。
淡淡道:“看来你要输啊。”
沈怀赋一听,笑了,“你看,就连你娘也这么说。”
沈澜心一听,顿时不乐意了,这简直就是仗还没打就已经举手投降了。
“哼,娘,你会观天象吗,你怎么知道我会输呢?”沈澜心撅个小嘴插着腰,很不满。
罗氏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漫不经心道道:“天象我是不会看,我看的是经验。”
“经验?有那么准吗?沈澜心面露微疑,显然不太相信。“我不信,发财,你信吗?”
发财摇头,道:“我也不信。”
“看吧,我们都不信,二比二,我们平手。”沈澜心不屑道。
罗氏撇了撇嘴,“瞧你等着输吧,赶快来喝姜汤。”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的时大时小,这都过了中午也没有放晴的意思。
此时,沈家医馆内异常安静,沈怀赋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沈澜心则趴在柜台上杵着下巴玩着蜈蚣,而发财则坐在柜台底下呼呼大睡。
“你们两个赶紧准备好二两银子。”这时,沈怀赋突然开了口。
“嗯?”沈澜心手上的动作停滞了下,微微直了直身子,向外瞅了瞅,微微叹气旋即又露出得意的表情。“好吧,我输了,但您别忘了,这场赌局可还没结束呢,您是否赢了可是个未知数呢。”
虽然她输了,但是沈怀赋保证过这场雨最少下三天,如果不到,那么他自然也没赢到,所以沈澜心这才颇为得意。
沈怀赋这时睁开了眼睛,冷笑道:“好,知道你不服气,瞧着吧。”
果然一连下了三天,天空仍然是昏暗的连一点星光都没有,而雨仍旧没有停歇的意思。
“吃饭了。”翠翠喊道。
一家人不约而同的来到桌前,纷纷坐了下来。
沈澜心拿起筷子呆呆的看着桌上的菜,看了半天却始终没有动筷子。
“怎么不吃啊?不和胃口吗?”罗氏见她没动筷子,问道。
沈澜心放下了筷子,双手杵着脸,恹恹道:“不是不和胃口,是没胃口。”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没胃口,是不是病了?”说着便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沈澜心用手挡了下。“娘,我没事。”
“她体质那么好哪会有病,她是看我赢了,心情不好,所以才没胃口,我说的对吧?”
这时候,低着头吃饭的沈怀赋得意的冒出这么一句。
沈澜心嗤笑一声,“我像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我是中午吃的太饱,到现在都还没消化呢,真是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本姑娘愿赌服输,说着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放在他面前,“那,这是二两银子,您收好。”最后三个字她拉长了音。
“谢谢了,”沈怀赋也不客气,拿起来便揣进了怀里,然后继续吃饭。
“那你不吃饭,那就吃点菜,喏,你的最爱。”说着罗氏便把那盘胡萝卜炒肉推到她的面前。
这时,翠翠走了过来说道:”夫人,您种茶花被淹了。”
罗氏手讶然,“淹了?那可是我刚栽的。”
沈澜心接过话来,“娘,您什么时候又改种茶花了?”
罗氏是不会养花的,可偏偏罗氏又喜欢养,本来盛开的花只要到罗氏手里,没几天就死了,也不知道是旱死的还是涝死的,总之只要是花,不超过十天,保准被她养死。
“是前几日,我托钱夫人从外地买回来的,我就给栽倒花坛里了,听说这个茶花一株能开出很多种颜色呢,叫什么十八学士,这才刚栽上几天,连花影都还没见着,就给淹死了,白瞎我的银子了。”说到这罗氏的语气不免的有些泄气。
沈澜心听后忍不住哈哈大笑。
“娘,我看您跟花没缘,还是别养了,省的养死了你还闹心,都不如养些仙人掌啊,仙人球啊什么的,不浇水也能活上一个月,生命力超顽强,这样多省心啊。”
罗氏嗤之以鼻。“谁说我养不活,这次可不能怪我,这的怪老天,一直下个不停,我说这天是不是漏了呀,都下了这么些天了。”
这时,沈澜心望向窗外若有所思,一连下了这些天的雨,这场雨虽然不是很大,但也不小,最严重的是连下多日,肯定会发生水灾的,只怕庄稼又要遭殃了。
第二天,雨略微小了点,街上的人也稍微多了起来,各个撑着伞四处游走。
“你说这天指定是漏了,怎么还下个没完了。”前来医馆买药的顾客忍不住抱怨着。
“我听说有的地方受灾了。”其中一人问道。
沈澜心一边抓着药一边旁听着。
“受灾?哪里受灾了?”另一个人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