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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寨墙上整齐列队站岗的士兵,那身影在火把的照耀下,也都看的清清楚楚。
庞寿脸色难看,一巴掌抽在了那个斥候的脸上,喝道,
“什么狗屁聂辰跑了?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敌军不都还在营里吗?看看外面强上那些士兵,一个个军容整齐的,那是逃跑的样子吗?
来人啊,把这个谎报军情的畜牲拖下去砍了。”
“妈的,让你扰了老子喝酒的雅兴,还连累的二十万人睡不好觉。”
眼看着要被杀头,那个斥候连忙跪下说道,
“大帅!
小人所言千真万确啊,小人亲眼看见敌人向北撤退了啊,是在外面骑马巡逻看见的,小人愿以项上人头来担保啊。
您不信可以再派人探查啊,您砍了小人脑袋事小,贻误战机事大啊,我们现在若是不追击,过几天聂辰他们跑到南河县可就不好打了啊。
大帅,这泼天的功劳不要白不要啊。”
见这个斥候这么信誓旦旦的保证,庞寿也有些相信了,嘀咕道,
“那行,反正聂辰也被我吓得不敢出战了,出去溜一圈也没啥损失。
你小子跟老子一起去,要是敌人没撤退,老子先砍了你的头!”
“小人一定,若是假的,小人自刎在您面前,以死谢罪啊!”
过了片刻,二十万大军从城里的胡同巷子里涌了出来,在大街上列队,准备出发。
一个县城,军营里肯定是住不下这么多大军的,但是要打守城战,肯定不能驻扎在城外,只能征用一部分民房,然后街道上胡同里再扎帐篷这样住人。
白天才打了一仗,累的不行的他们,本以为晚上能睡个好觉,可没想到,刚刚躺下,便又被拉起来打仗了。
妈的,家里拉磨的牲口也经不起这么造啊。
此时的大军,满腹都是怨言,但奈何大帅下了命令,他们不敢不从。
庞寿带着那个斥候,下了城墙,打开了城门。
他对那些士兵们喊道,
“刚刚接到线报,聂辰的大军,被我们吓得逃跑了,他们围着我们打了那么久,现在又岂是他们想跑就能跑的?
尔等随本帅一同出去追杀敌军,敌军现在正在逃跑,溃不成军,这都是白捡的人头,白捡的军功啊!
尔等快与我一同杀敌!”
“杀啊!”
庞寿带头,带着士兵们便向着外面杀了过去。
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涌出了城门,向着外北边杀了过去。
疾驰了一段时间后,庞寿来到了风军大营外面,便放慢了速度。
他看到,在风军大营的寨墙上,亮着火把,不少穿着盔甲的士兵,正一动不动的站岗着。
“妈的?没撤走?”
庞寿疑惑道。
那个斥候连忙说道,
“大帅!
不对劲啊,敌军若是没撤走,不应该这么安静啊?他们早就该集结起来放箭射杀我们了,怎么可能就这么看着我们呢?”
“你说的对,你进去看看。”
庞寿对那个斥候说道。
“啊?我?”
虽然这个斥候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肯定看到了敌军撤退,但是现在让他一个人去敌军大营里边,他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你怕什么?我们二十万人都在给你助阵呢,去,敌军要是真撤走了,这次老子提拔你当都头!”
闻言,那个斥候心中狂喜,对于升职加薪的渴望,盖过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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